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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D】中芥】——鸟飞不尽楚天长

注意:

中芥
光明正大摸鱼并交党费
在欧欧洗的套路里越走越远


鸟飞不尽楚天长

芥川梦见被人爱着,反反复复地拥抱亲吻,如蛆附骨,比几倍的敌手更让人惊怖惶恐。起来看时, 幻觉残留,被侵犯的不快依旧阴恻恻地钻入毛孔翻搅血肉。周围的钢铁玻璃都显得鼓胀失真,反倒是梦里事物越发令人诧异地饱和鲜亮,像极了书中言及的乌托邦。

他闭起眼醒着,地铁站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能感到一道道明惨惨的光打下来,在耳后有微弱的热散,影子左边三个右边三个,还有一个寄居在他衣角,谦虚地耀武扬威。

录制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的报站音一遍遍响着——终点站到啦,请换乘8号线的旅客下车,感谢您的乘坐……他想,这有什么好感谢的,利益驱使,利益唤来,就像森鸥外的夸奖一样,对于他,意义总是寥寥。旅客一拨接着一拨于地下穿行,彼此相遇然后分别,脚步声急躁繁乱。行李箱压在盲道上咔啦咔啦过去,硬币在地面跳动然后嗞呦呦打旋扣在地上,就是高跟厚底的,比起他者,也只不过多了几个分贝。

太阳底下无新事。

他想到一些往日,太宰先生曾说,现实只不过偶然而漫无目的地存在然后毫无意义地死亡。但他还是觉得有命数,不过这命数他暂时看不出来是否存了眷顾自己的念头。他在等人,预备去干一桩世人所谓的恶事,不清不白的将是他手上血的归处,也很难说不是他同对方的关系。

芥川记起中原中也的黑手套,第一次褪下它时他惊疑于那异于想象的轻薄,鞣制得妥帖。他们不自然地合掌,或者说是一方的自暴自弃和另一方的路不拾遗。双手交叠,双手紧握,双手磨折,他的骨节叫嚣着快要破碎前的不祥音色,然而芥川自己却至始至终都沉默。他偏过头望进对方眼睛,想起横滨漫长破碎的海岸线,珍珠般的泡沫浮现泯灭朝生暮死,不知不觉间晕染视线。

后来他们在宾馆里歇息,芥川至今都能回忆起一个莫名所以然的鲜明镜头,那种装着洗发水的塑料袋,四张邮票大小的,厂家只留有一个切口,他沿着切口撕,力道偏了没有破开,而对方接过去,拿起剪刀利落裁下去,内里白色的液体因挤压露出,是整齐的一条开线。

他说,和一个小时前所说分毫不差,他说:“交给我。”

芥川想自己大约还存于弗洛伊德所述肛欲期,被人抱却仍恬不知耻,这大约因没有情感上的覆压,欠条便没有偿还的意义,又或者因距离恰适,谁也没有放眼于不合理也不可期。

不过一场两厢情愿的苦海慈航。

中原中也下了地铁,视线里蓦然闯入一块凝固的黑色块,但也只是静静地而不夸耀地浮现。有那么几个瞬间,中原中也以为芥川死了,徒剩一具躯壳,和他那些曾脱帽致敬的下属并无不同,只是那么安详,沉静闭眼,被入殓师拾缀成端坐体姿,没有血迹与枪伤。他忽然觉得在对方的万般结局里这竟是最好的一个,合乎平凡人的死法,没有折磨也再无不甘。毕竟他不适合在这里,但却已经被培养成仅适合存于此处的模样。

不过他对那始作俑者却唯有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怨言,内里原因大概是,一根蛛丝虽依他所见浸满毒素,也总归是能让于险恶地狱里他活下去的法门、同自己相逢的机刻——但很难说两者里哪一方是中原中也真正原谅对方的缘由,而他也绝不思量这点。

如今芥川听见熟识的脚步声,睁眼,逆着新一轮的人潮喧嚣起身走向对方,乏味的报站声再次响起,“终点站到了,请转乘……”二人眼神交接,彼此看透但均不点破,何必节外生枝。但青年一时间目光闪烁,仿佛看见了个善果,信了命数或许可变。

他默想,又或许是早有定论的——正如人在白昼时候闭著眼乱闯,无限波折,末后睁开眼睛,才晓得世上有这样好阳光,其实太阳照临早已如此,已有了许多年代,只是他闭眼不知,或装作不知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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