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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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主宅根宅】——六面珍珠


食用说明:

1.又是宅根宅非典型cp向,再次声明,我怀疑我写的根本不是爱情,请读者自由心证。

2.原作走向,有宅总格蕾丝,肖根前提,所以说,是肯定雷的,是肯定OOC的。【被挂上雷文吐槽中心还要作死的微笑.jpg】

3.TE,更意识流了,不好吃。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੭ ᐕ)੭*⁾⁾↓

六面珍珠

初次见面时,女人将一副烟火皮囊运用得游刃有余,刀片抬落不过刹那,便在芬奇掌心上割下一道淋漓血痕,幢幢恐惧连同痛楚作为毒素一种,渗入他的伤口。

她是个崇尚理智的疯子,被挟持者心想,一颗不规则切割的六面珍珠,一枚上帝骰子,观测于她毫无意义。

在被肆意周折的途中,芬奇以一切必要的沉默来抵抗,且毫不费力地展示出与她的隔阂及不同:于那些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的常用辩白下,根并不在乎无关者死活,而艾丽西亚,她的存在本身于芬奇就算不是悔悟证明,也至少是根警世长绳,他寄予感谢。而根则过于轻易又无知地切断了它,视她不过诸妨碍之一。“你根本不理解你究竟做了什么,她的性命又意味着什么,直到有一天。”——芬奇的理智高居在恐惧之上如此反复诘问她,甚至带有怜悯。他没有想到一语成谶的可能。

于撒玛利亚人统治的苍白世界中,女人提起,说那是一次值得怀念的远足,此时她早意识到了过往的莽撞,于是谈及过往时如此修饰,而芬奇对其仍是复以冷淡的一瞥,揭穿死者人数。根笑笑,对她旧日罪行供认不讳,可也很难说有什么真切悔意,这颗珍珠毕竟边缘尖刻,温热都耗尽机缘,磨圆自然并非易事。

男人在诸神黄昏后终于对格蕾丝谈及了一切,或者说,近乎是一切,这是他自己执意决定的,如果说芬奇从过往中学到了什么,那么隐瞒即是伤害定在表单前列。他坦白了那嵌套不休的假名,他以旁观者视角描述了那上帝间战争中的转折点,但他没有讲细节,无论开头结尾,对于港口与天台他均一笔带过,肢解掉水光和弹孔,而格蕾丝毕竟那样温柔敏锐,她接受,并不追问。只在纪念日时,为他在胸口上别一束白花。男人也没有跟机器再讲过话,他不愿称之为对过往信念的摒弃,他情愿称之为搁置,芬奇给自己了许多理由,他已经老了,他已经累了,他如今更愿意闭眼,这让他的懦弱终于心安理得。

但这不意味着芬奇并不想念那杂质为0.4%的声音,反而对于这种声音的诉求开始不再按潮汐,也不按日月轮转周期来出现,可他早已不确定那具体指的是什么,是声音曾所属的主人,声音的本源,还是背后那几位至少有幸或无法以本名埋葬的故交亡魂,他们的重量随行在他身后,永远是寂静的行伍,而最后一人的面貌,正是他曾经自己。

时间绞死生命,也会绞死记忆,他默许这件事进行,在根被羁押于图书馆时,芬奇曾不得不尝试去理解她,摸清一个被机器所选中者的骨骼肌理,尽管,他们彼此都视对方为可笑的理想主义者。他蹒跚走进软禁的书房,看着对方的目光从纸页上抬起,一个精致锋利的笑容也随之浮现,那是张最真诚不过的假面,专为讨好他一人而设。可假面滑落的速度只在分毫,女人往往是于片刻后,便刺骨地用实在论据揭露出他的自相矛盾,可又将对自己的反驳也附上,报以浮夸的理解与同情。只有那么几次他们只是谈书,芬奇附和,两人对于人物的理解或概率论的违背直觉达成温情的一致,他早习惯于步调的不协同,所以这罕有的共识令他窒息。

可总的来说,芬奇并不怀念那段时光,他,她,在灰尘落寞的书房中各怀心事,日光下澈于书柜的格挡,专断地将精装本的软黄皮革染上珍珠蜜色,书页半透明的影子倒悬在对方眼睑下,万物静默如谜,他往往会感到这房间中不止是两个人的角力,而是三个人的妥协,还有一位无形体的神灵令房间如此拥挤,而她的存在似乎就是在控诉他对另一者的酷刑。

“哈瑞”,她总喜欢这样柔情蜜意地唤他,刺破他昂贵的三件套,以及面对她时会才匆忙穿起的多余盔甲与不苟神色,她仿佛从拘谨外表下看见了机器同类相食的骨骸,命运相似的捉弄。

这个称呼本身便燎伤了他,对姓名的肢解正说明了两件事,他的容忍和她在机器加持之下的得寸进尺,二者相辅相成。可另一方面,虽不愿承认,他却也的确逐渐理解了这颗六面珍珠的构造,并乐于操纵,如同他善于令1与0变作有理篇章。他抚上她的骄傲,明晰那与落寞相辅相成,又有多畏惧失去,芬奇甚至拿这个要挟过她,他喝下毒药,于涣散的视野里看着她因被捏住软肋的愤恨而紧咬下唇。以及她和他一样,是自私的,是的,奈森的话他都因悔恨而听取了,他复述它们,这本身就是一种慰藉,可他毕竟凡人,人人于他平等,可总有人要更平等。

机器告诉他,我们最终都将孤独死去,可只要被他人记住便有一线意义。他又思量着这句话,猛然住脚,隔着一条马路望见了正碌碌的肖,而另一对了解真相的男女在她身后似乎忙碌于号码,恍然间昨日重现。芬奇本能地想避开,可他的反侦查能力如何能比得上前特工,对方一双寂然瞳孔穿过车水马龙悄然注视着他,令芬奇一时无所适从。他能跟她讲现今什么,格蕾丝的画他的观鸟记录?他明知这些对方并不感兴趣,他如何能与她把酒言旧,讲那些阴谋那些苦中作乐,明知肖瞳孔里反映出的蹒跚男人正是她所爱的死因?就算是去谈正进行的救世行当,在这个见证了落幕的女人前他也丧失了所有不去参与的借口,他无话可说。

肖说过,她们是干柴烈火,易燃易爆炸,平凡日头里并不适宜共存,可他猜想,就算分分合合也并不妨碍她们早将彼此融入血脉,只惜这种可能性将再也无从验证。珍珠粉末流淌在对方原本冰凉的血里,行经过心脏各腔室,澎湃汹涌,它寄宿其中,唤醒过也责备过,或将永远共存。

于是芬奇决心在马路这一头默声等待,令对方抉择,却忽然看见肖忽然偏过头,眼神恍惚,耳旁似有人私语,令女人露出一个几近于无的微笑,这让他有种隐秘的失望。芬奇曾认为要么是100%,要么是0%,肖绝不会将两者混淆。可日子毕竟这样久,神灵又是多么怜悯,多么擅长,说到底,他也曾动过将亲人灵魂存进机器的念头,因此他不会指责她,更不会劝诫,思念是彼此的通病,谁也不比谁更加高明。

于是,他望着对方向自己走近,伴随着那个99.6%的熟悉声音,竟从未感到掌心如此刺痒疼痛。仿佛旧日重临,这世上仍有那么个女人随时会无声无息地走进图书馆,走进地下铁,烟视媚行,走到他身旁。他知道那手掌上对方赠与的伤口虽已愈合,可那颗六面珍珠的晶种之一多年来却一直枕结在深层的皮肤下,蚕食血肉,这是不治之症,奇异恩典的一种,他将完善地保有它,作为一种私人化的证据,提醒自己她存在过。

“哈罗德,我们终将死于自身所爱 。”根曾这样诉说,语气仿佛理所应当,只不过某项定理的引用。

他多遗憾于当时他并未否定。

end.

谢谢观看~

PS.这篇文差点就不见天日了,因为梗本丢了,感觉没有第一次想句子的流畅【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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