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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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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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D】双黑】 削足适履

注意:

双黑无差

TE
严重欧欧洗
手动得比脑子快
大概是个炮友设定

削足适履

中原中也去BANNISTER买鞋,只穿着身黑马甲,颇有点趁战事间隙拾缀自己的心思。太宰负着手懒懒散散跟在后面,更是一派退休多年模样。今天地铁检修停运所以他走得口渴,两片嘴皮闭得老实了不少,等到了店,只顾得翘起二郎腿,没吐露多少妙言警句去跟售货小姐摆弄一二。

趁中也在店里走动挑着看的功夫,他就用余光瞟对方的旧鞋,一双黑色德比,磨损的边角细看有不明显的血污,不太像前些日子的遗留反而是经年将成的勋章。这双鞋太宰越看越眼熟,穿孔排列针脚密集无不有记忆里的影子。于是他抬头,伸手扯住中也衣角,这种摆明的不经心自然是扯不动的,但也成功让对方摆出嫌恶表情回了身。

“小矮人真不容易呢,你的鞋码恐怕不好找吧,啊?”

中也心想这分明是对方歇够了劲来了不由得一股子无名火直窜胸腔。但碍着售货小姐温温柔柔能掐出水的模样不好发作,他撇过头,洋蓝眼睛下澈目露锋锐凶光,仿佛之前他们已经于乱石里于床笫间大战了几百个来回 ,但太宰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盈盈着笑意,挽一挽嘴角,无辜又可亲,能教人怠了生也忘了死。

但中也免疫系统早就被历练得异常发达,看见对方表情心跳依旧平常,抗体结合抗原销蚀得迅疾。他知道太宰有话未尽,太宰也没有辜负他所期,弯眉低了眼,中也顺着对方视线看向自己正穿着的鞋子,不由得砸了咂嘴。

“中也,你这鞋多久了?”
“三年吧,现在有点不合脚了。”

太宰治哦了一声收住话头,对方也不以其为怪地继续挑着牛津布朗,连点余光里的余光也不分给他。太宰治又督了一眼他沾着灰的鞋帮,确定这是自个儿先前还在黑手党时买的款式,倒没穿过几次,但穿时似乎都跟一方濒近死亡逃不开关系,不是中也破破烂烂神智在黄泉线上游离就是自己躺在血泊里连嘲讽他的气也不剩。反正林林总总几次后太宰暗地里觉得不吉利,顺手一抬一放也就给扔了,当时工资高,一点都不心疼。

现在想去,总之都是,他俩难得说几句平凡的,没什么机锋话的时机。

太宰坐在钛白色的硬塑料凳上,膝窝硌得难受。他习惯性地想揭穿些什么,伴以一个恶劣的笑。可又觉得揭穿本身就是一种难堪的自我坦白,他早就隐约地觉得中原中也在等着些不遇,候一个或许,而这一切其本身并不映现在对方表层意识里,不过等待总是幸福的一种,他内观内详,却总是无人可期的。太宰治不由得轻狂命运安排可笑,他一个不要生的,却何德何能常握着对方的一半命。

中也试鞋,一双码子对但鞋底偏宽并不合适,又换了双,里子舒服可样子又太显古板,不过至始至终他没有向他征询意见,以上全靠太宰揣测。往日里他看中也看得通透,可如今却又不愿意再深思量了,这人是格格不入又是命里阴霾,初次见面即是彼此的恶时辰。

你说这本无善恶别的炼炼火光为何要滋长并安居于黑夜里,大约是白日里总将被世俗谴责它状行不定,平凡人见不得不受限的善,反倒与受约束的恶更熟稔亲近些。

可明了是一回事,厌恶又是另一回事。中原中也承了师授,是个有情种是个潇洒人,他经懂人事,坦然讲黑白,依着本心看得见他内里阴湿。太宰最恨这种人,也应该爱这种人,但他缺乏能力,若对方能和他纠缠后半辈子也是极好的,但那便不是他,太宰仅有的慈悲也说,那便也真的是害了他了。

反正自己也是真怯懦。

中原中也后来敲定了一双,等着售货小姐提货。他们坐在长凳两侧,隔了个对角线。太宰一向不爱尴尬气氛,润润嗓子说:“你知道吗,一百年前欧洲那里刚发现X光时,鞋店里都会装一个机器,让你穿好鞋照张片子看合不合适。”

“那不是会有辐射吗?”

“可是那时没人知道危害啊。”
太宰看着他,依旧笑着,但没有笑意。

中也不说话了,转手接过营业员包装好的提袋,脑子里浮现出几个不甚明晰的暗喻。他定怔怔瞧着太宰换了副轻松神情,问他你明天怎么安排?难道森鸥外还要压榨你剩余价值?可不要窝在那压抑地里。他语气里有自然的风流活泼,是摆明了的享乐邀请。中原中也本来是想说没空再跟你闲扯经你死三百遍我一遍也不可惜。可却有一股子自左心腔瓣膜而起的凉薄之感,顺经血脉奔流生生扼住了喉舌。

也罢,毒粥既成,旁有烂肠之鼠,明燎宵举,下有聚死之虫。爱上了他的本恶他的可悲就是要为他了去诋毁所有美德,这才是真正的礼物,因为你牺牲了你的良知,你的理智。

“我明天有空,你呢。”
他最后没有换鞋,拍了一拍太宰的肩便走出店面。

end.

PS.最初,我想写个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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