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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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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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D】太芥】春风不皱旧时潭

一个短小的欧欧西 旧稿 文风矫情慎

   芥川的夜似乎总比白日来得更万古长青些,愿想不愿想之事均溢出堆栈集涌成一条河,去洗刷寂寥而空旷的内里。这洗刷自是有改变的,但不外乎带来污秽的泥沙或冲垮不应设的堤坝。河的力量还是太过微弱,就算从己身所降生那天起便不停止冲刷也更改不了这世界的一些定数,一些事实,就像河不能回流溯源,迈过仰止的高山,变成水、变成雪、变成芥川想要看见的模样。

   当他十四时他十六,当他十五时他十七,当他二十时他依旧还是要长上两岁,恼人至极。因此芥川不可能在那人还是团不掩人口鼻的雾时就遇见他,听闻些得失秘辛,看见些吉光片羽,若人人都是装着血浆和思想的容器,那么一开始他所目睹的就是一个精致从容的完成品。他不知道也永远不可能知道这处雕花是谁的起兴,那处擦痕是谁的愚病。那完成品只是在夕阳沉霞里披了层过分柔软的光,起手便妥帖地抚平了他的战意。

    瘦小肮脏的他面无表情地战战兢兢,却无法将如墨点般夜行动物的瞳孔再移上半分,那人的微笑里一时间看不出任何凡间的烟火,谈不上温暖却至少算不得轻蔑,非要说倒像是包含有趣的审视,却如浮屠烂柯般无端由地让人快落下泪来。

  “想要的是……意义吗?那么我会赋予你。”

    太宰平生撒了无数的谎,大多是因为解释太麻烦的不经心,少数是源于布局计划中的因必须。这同时包含了不经心和因必须的承诺一出口当事的两人便觉出了假大空的意味在,可一个不愿想一个不去想便滋生了默契。哪怕多年后再定睛一瞧也无妨,它早就成了真确实,只不过换了身皮囊表现。

    于是,毫无预兆的,在那时他的世界里细雪便扬了起来,雪是假的雪,不会融化,薄浅的一层落在他尾端露白的发上,落在黏腻降红的脚印里,覆盖,不间断地,覆盖,于是原本纯粹无机的夜里现出一脉银屑勾勒出的路。 这雪,这人,也许是同样的冰冷,可以想见的虚伪造作,可那一瞬驾轻就熟的微笑却仿佛拥有了独立人格,它施施然告诉芥川一件事。

——同我走。

好,这已足够他万劫不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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