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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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前夜

没看过的请看下 什么叫 神仙写神学【?】

柯西的裤子:


先声明一下


“愿旧世纪悲鸣,而愿新时代欢欣”属于马克思,因为写作当天是3.14,而我打完字已经这个时候了(早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就钦定物理中心了好吗)


虽然已经过了,但本意是庆祝国际数学节。一年一度哇。


灵感的一半来源感谢和我一起唠嗑的 @清唱剧与狂喜诗@ID乃身外之物 大佬们 闲扯是好文明


文风突变注意 遣词造句受到的影响可能比较明显


将近一年不动笔我懒也要有个限度


下课时间写的,毫无连贯性,毫无逻辑性,只有胡言乱语(我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好吗我觉得今天怕是拖了一整周的作业233)


鬼知道排版会不会出事


时间:中世纪末期


bgm:at the garden


以下正文








“贵安。”


这是遗世独立的理想乡,举世无双的巴别塔。它宁静悬浮在一方纯白思感之间,凭着其构筑者与神明本身的切近而堪堪维持着原貌,即使那连接本身已逐渐断去,全知全能者的面容也由朦胧而变得愈发清晰可见。很难说在这过程之间塔上的居客或者囚徒没有起到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构筑者这般封锁的用意除去三分摆在明面上的保护意味之外,便隐隐露出一丝防微杜渐的暗示了。


如今来生的浮梦破碎了,天文学家的谶言成真了。那塔的实际构筑者再次步入这方空间时,居者已经能看到时间在这曾自命为神之口舌的男人身上留下的痕迹。足够明显,他在那实质上的无面人缓步拾级而上时抿唇思索,被时代遗留在过去的人总会有些或多或少的变化。近四个世纪来他总是这样自我纾解,间或还隐秘地掺杂着对这征兆本身的期待,但当构筑者终究叫他看见这衰老本身时,一缕微妙的愧疚感短暂占据着他的心头,又挥之即去。那本不是这居者的过错,那本不是流放之徒的过错。


除去构筑者本人,那甚至不是任何他者的过错。


于是他选择静候,总是静候。构筑者向上而来,无需多时便站到了他面前,如同往常的任何一次。


“贵安。”


当他那么说了以后,构筑者便微微错开他的身形,向着那居室里去了。


房间的久居者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地掩去了纯为装饰而作的门扇。在此当头,居者已无需像之前上百个年头般微微仰头以接受对方的视线,只需平视,他便可将那淡色虹膜中显露神情一览无遗。但他迟迟不愿那样行动,或是说那般行为意味着打碎一玻璃盏空气,将仅存的微妙格局一并搅散了去,往后二人间再无关联。


他曾数次见证这构筑者的往昔岁月,多是明面上的交谈,也少有亲昵无间的时日。然后那人眉眼间或温和或残忍神情渐渐都化开了去,在针尖与天使洁白羽翼共舞的年头里带上一副漠然而神圣的面具。往后居者所认识的那个艾达·泽尔洛基,或者瑞利金便死去了,留下一龛被敬畏语句称颂着的“神学”的金身供信众顶礼膜拜,与身着红袍者谈笑风生,而在私下里只用茫然的、仿若未曾感光的眼瞳看向他。只在今天,就在刚才,在他似乎是要交付什么而显得空洞的那一瞬,那对玻璃珠子里反倒重新跳动起沉寂千年的火花来。


而那将被交付的重担,终究是要落到他,或者那流放之徒身上的,居者思索时连指尖都战栗。夜中他常感到骨血烧灼的疼痛,那痛觉残留在血管中,要把当下他这不完备的形躯生生打碎,再依着理性本人的样貌重塑一枚泥胎,一具偶像。他不愿想象这般命途是否曾在构筑者身上有过,或者将在流放之徒命中得以重复——前者或许已成既定事实不消更改,而后者因他的置身其间而尚有阻止余地。


他这般揣想时构筑者业已停步,待他不经意间与对方肩臂碰撞时,便让那浅紫灰色眼眸与他的对上,一霎时平等相视。于是玻璃盏中的空气被打碎了,连着另一个猜想得了证。而他并不声张,只将那既证命题压在舌床之下,等着另一方公布正解。



他在害怕,他在担忧,由心而生,凭借那长久的、师生与友人间的陪伴向着那逃亡者而去。构筑者从居者面上读到这般神情。这一目了然的坦率从前或许会引他发怒,令他嗤笑,时至如今却也不过给他带来些细碎的感怀。你几乎猜得很对,构筑者勉强从意识中拉回一部分时模糊想着。但推断和论证在恰如其分的环扣中是不能凭空造就的。你既不知那最后的秘辛,便无以在应去之路上迈开最初的步伐,亦无法将那流亡之徒,你最偏爱的学生,永生置于你的庇佑下——也许就现实而言,逆转或许才是更加适宜的定位。


居者的蓝眼珠依旧清晰进行着映射,于是构筑者从中看见自己的躯壳,里头似因长久无人居住而落了灰。不要作复,不要行动,不要回应,不要发展。构筑者感到自己的胸腔震动着些破碎的词句,零带下干涸的血痂。你既要把我从这十字架上代替下去,往后又能持续多久呢?你既知无意识的根源将把它的追随者和命选之人一同化作绝对之理性、将你生而为人的意志一并淡薄去了,又为何不顾我阻拦而一往无前呢?本当只加诸于一人的、以世纪为周期的磨折,你是不当承受的,你是不该得罚的。所谓的宗教特性无时无刻不左右着他的意志,但你既从未以“信仰”这般骄傲的口吻自命过,便不与那祈愿本身接触,便得以在这形近诅咒的漫长生命中保留着自我的意愿和万般情感,以人的形态而活。你不当——你不当——


“但那已经发生了。在我决定自命为理性主义者之际,无意识的众人就向我祈祷了当世最大的愿望,于是你活下来了,艾达·泽尔洛基。”


“那种愿望——”


“人,认识你自己。”数学一字一顿,毫不含糊,用清晰冷静不掺半分感情色彩的语调将未来一并和盘托出,“然后用理性的工具,去认识属于人本身的世界吧。”



于是谜底回归了,与谜面结合了,于是他终究清楚自己将要担负起怎样的职责。于是他见着连所有情感被一同归还到构筑者躯壳中的艾达。既然责任不消由他背负,他也就无需承受近神所带来的一切后果。那人像是受了巨大精神冲击似的蜷缩在地面上,手指无意识抠着头颅,暴起的青筋昭示着足以使脸面上淌下鲜血的力度。那模样叫他一时间于心不忍,但最终也没能上前给予些有用或者徒劳的慰藉。


艾达再度醒来之时,居者依旧留在他视野里。此刻他白袍素净,眼眸澄澈,刻画他形廓的线条都好似经过运算律精密处理一般。窗外已是一片漆黑,理想乡已不再遗世独立,巴别的高塔也早坍塌在无休止的争执当中。只余留一丝连接,一线愿望,一句尚未传达的终末之语,将身为人的艾达与那近神的居者短暂联系。无意识的根源尚且由集体祈愿而存,那为人者只需呼唤,圣杯便总会给予回应。


艾达还有什么话想说呢?艾达还有什么不曾传达给他呢?他们相识在先民目盲的时代,一人先由着信仰,往后又得了思辨的骨肉而生;一人自降世即怀着一柄冰冷出鞘的理性;还有一人长袍裹身,反思作匕。名为斐德洛的无性者在消失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构筑者究其一生都未参透个中意味,艾达的复生也不过把对哲学本人的空薄印象从潜中提到明面上来了。事到如今,事到如今,若在“认识”本身渐渐压过了身为第一本源的“存在本体”,那么也许理性比上帝本身更适宜成为上帝之城的通行证吧。


“我不会再见到你了,数学。或者说——”


“没关系,没有那个称谓也没有关系的。我以为你早已知晓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的道理。”居者下着定论,他总是习惯于去下定论的。


“……希帕蒂亚的事,我很抱歉。”


“但归根结底,并不是艾达你要她的死,而是他们要这起命案发生。”居者神情中多出些类似于缅怀和思恋混杂的情绪,艾达唯独无法在他脸上找出火刑当日混杂着血泪与灰土的绝望嘶喊。


“不,不是他们,现在是我们要她死了。”


“……你说得对,是我们。我也……要她死在那儿。”


再往后他们的故事就结束了,永远结束。一半由两人共同铭记,三分之一由独一人见证,最后六分之一是仅给取回真名之人一类缅怀信物。一神教的神明曾以六天创世,他们都对这故事的由来和开头心照不宣。那么,那从未有过个人名姓的居者说,就以它作为这个故事的结局吧——


“愿旧世纪悲鸣——”


“……而愿新时代欢欣。”



物理在堡垒地下室寻着数学身影时并不感到意外。他从流放地归来,将要把道途中的荆棘加诸于自己额发之上,将要与那特定一人于高台上捧起圣杯,听得世间均向他们祈愿、渴求万物之理。人的时代已经到来了,形而上的丧钟也敲响了,他的师长在这当口维持着那副沉眠的永恒姿态。而当他再次睁开蓝色眼瞳之时,耳闻和目睹的将是他们即将构建的世界,从迷思狂想中建构的原子宇宙,机械世界,一方没有神明的崭新天地。


然后被打横抱起的那一人靠在他肩头转醒,然后他便得了那句被重复千万遍的问好。


“日安,埃尔文。”


“日安,老师。”他总是用尊称作答,随后为着安抚与期许俯身亲吻对方前额。“长夜结束了。”


fin.




后置:


神学:虽然我一点都不想整你们科学界,然而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再说一遍,老子讨厌“宗教特性”,老子明明是以理智著称的神学。


数学:……那你那么多次面见了神明,还不知道是哪路子神明,岂不要先过一个1d10/1d100的sc咯?


神学:【sc失败,已撕卡】


总之这是一个改过设定的故事,我还记得在我前年圣诞节那个版本里神学以更加世俗的方式出场的场景……然而时过境迁,自从脑出之前写的一版神学的“宗教特性”设定和追完空境后联系而来的集体无意识(根源)设定之后,微妙地感觉神学越来越惨了呢(x)


简单提一句,“集体无意识”设定大概就是:学科作为个人的意识与集体无意识密切相关,一门学科范畴越大,越深刻,越广泛,越被信仰,作为个体的意识就越淡薄,越接近于“神”,也就是无意识本身。


极端一点比如说私设中哲学就属于意识淡薄到了极点的一类,每个人的哲学先生都可以不一样。而钥匙最终还是数学本人,他也近神,因此他可以看到那个完全属于人的范畴的哲学。


啊,我们三流编剧就是爱胡扯私设,没有良心,没有


为什么时隔我第一篇文一年半我总感觉自己在ooc自己(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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