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乃身外之物

是个喜好混乱邪恶相关的守序善良者, 涉猎广泛 ,萌点清奇 ,有时刷屏 谨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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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拟】(音舞美)The Accident

会撩的性转三只 至于OOC已经不重要了【远目】

大一自觉复习环导海洋污染:



Warnings:


!在本世界观中,科拟被当做一种自然现象被人熟知,不被优待,有自身局限性,受时代影响。
!美术♂,音乐♀,舞蹈♂,三人的初恋瞬间,甜的,两两单箭头,不能接受疑似3P的【本文清水】朋友请注意避雷。
!与基友的性别设定是绝对相反的,性格设定就不一定了233333,按理说应该不能(?)有差别的,但如果有了那也没办法啊_(:з」∠)_








The Accident








清晨。




“然后我说:‘不,不是那样的。’”


美术面对着她,却不看她,视线死死地凝在笔尖凝墨处,好似那里即将诞生出一个更美的阿俄依得1一般。他创作时大多安静,偶有急切的姿态,也不会是因旁人触怒,大多是因为自己在与时间,光线,布景一类的较劲罢了,其余时间都气定神闲,甚至还遗有余力地同相熟的模特们讲着那些早该作古的旧日往事,比如现在。大概这个已经同无数人讲过的笑话能可悲地再令他自己快活一次一样。


“猜猜我说了什么?”


他夸张的笑意比音乐看到的每一次都真实,像冻土终于软化,露出嫩色的细芽。音乐歪着头,头一次中断了脑中不断行进着的乐章,打量起不远处的青年。他的背因常日俯身而微微驼着,从手指到肘弯都保留着混杂的色彩,一种符合他本人的奇怪的凌乱,这样的惨案,倒不像是在作画,而像在自己身上实验些什么一般。略有几根未经他日日自新的审美残害的水蓝色发丝从他束发的套圈中逃脱,复又落在他托着的早已看不清原色的调色盘上,终于也湮灭了自己的本真。


他当真能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为她画出一幅明亮干净的肖像吗?音乐在脑中讽刺地发问,她的手指因为那些凝在美术衣角的斑斓的色块而不自觉蜷起得更紧了些。


美术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附和回应,略微不满地抬头,视线移到那抹普鲁士蓝时,才恍悟,了然且自嘲着地重新埋头在他的画板上。他叹了口气,却难得没有埋怨和挑衅的意味。


“我又在做梦了,居然乞求你来为我这乏味的故事捧场,那么,”他把手中的画笔投进洗笔桶里,激起的水花让他小小侧身闪避了一下,并未成功,所以他盯着裤子上的深色水渍停滞了一会儿,但在发现并无大碍后,又继续旁若无人地转回了视线,“然后她一脸惊讶,问我:‘天空不是蓝色的吗?’”


 


天空不是蓝色的,是粉色的,混着紫色、白色和黄色,音乐也不再看他,转头盯着逐渐变亮的窗外。或许有蓝色……


 


“不,”美术直起身来,抓住画架,眼神钉住她的裙摆,“把你的大脚收回去,它影响到我的构图了。”


音乐窒了一瞬,她抿了抿唇角,抓住裙子抖了抖,用的是她平时指挥时的力道,“谢谢您美妙的构图,我想比起精巧的构图来说,重新画画裙边的褶皱对您来说也是无伤大雅的吧。”


美术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睛恰好略过画架,充盈着像猫一样狂欢般的失落与烦躁。音乐并不在乎那里面是否布满诅咒。


她起初所求不过是一副愚人节绘画,是美术特地邀她,还用波提切利等人的梦幻作对比,说着“别再让莱顿的那些不知名宁芙污了您的美貌”之类的话,哄她来做自己真实特有的缪斯。音乐的肖像画并不很多,她显然更热衷于把自己埋进羽弦,铸进琴键里,那里才是她美的殿堂。而意外发生了,意外总在发生——如果只是单纯各取所需的话,这个清晨不会这么难熬,然而又因他们俱是这样渴求进一步的醍醐,意外便发生了。


美术不可能拿画作欺骗世人,所以他改了许久。或许是为了赌气,他那未完的故事永远停在了这一夜的尾页,留了结局的谜底在更遥远的下一夜。他不再同音乐闲聊,这倒是音乐原先想要的了。音乐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驳船,天边的薄云,妇人孩童在道路口的喧闹。她就坐在这样的尘世附近作曲,音符流动在血液里,自天国而来,又顺着心脏,流到人间去。


 


终于,美术对她说:“两日后,你来取吧,”他收拾画笔的动作停了停,明显是想到了更好的决策,自满间拿起初捏着画笔的手掐了掐眉心,留下一道令人再生不出气的可笑印记,“算了,我会找人送到你那去的,现在快回家去作你的曲吧,我已经受够你那不成调的才华了。”


 


 


 


 


午后。


 


美术近来见过他无数次。大多都是在十米开外的那个足够明亮,足够华丽的舞台之上,而不是在这里。


这里是一切反义词与贬义词的集合。


 


昏暗的过道,时而歇业的灯光,美术背着他那在甬道中显得过于巨大的画板,侧着身颇为艰难地走进不为人知的后台。从他身侧如鱼般游走的女芭蕾舞演员们对笨拙的他眨着灵动的双眼,嘈杂的私语在这鄙陋的环境里竟也算天籁了。


 


“是他吗?”


“不然还能是谁?”


“哇哦,真羡慕他。”


 


最后一个路过的女孩儿离开,又在短暂的停留后重回他身边。


“小先生,他在三楼。”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回到了鱼群中,轻盈的身姿比在舞台上也不逊色。


美术道谢又顿住,佯装自己并未受其干扰。他暗自嗤笑一声,甩甩头,再背着他最得意的家当往上去。他推开门,发现舞蹈正坐在地板上,靠在窗棱边。他的坐姿是一如既往的随性,在方寸之地也如阿波罗驷驾而来,任何人都无法省略他,他那令人印象深刻的五官,蓬松的红色烟云般的长发,形状姣好的骨架,满盛着力的肌肉,无一不被美术而赞颂。而他的视线却只追着房间中央正跳着舞的那个小女孩儿。


等等——美术愣了愣神——那个小女孩,她才多大?


 


舞蹈租了剧院上方闲置已久的房子,这是他和音乐早有预兆的。但他显然没料到,舞蹈会让旁人在午后,他最疲倦的时候在他独享的排练室里跳着独舞。


美术自顾卸下自己的画板,将角落里摆着的前些时日他以同种方式搬来的画架在门口撑开,而后他听到舞蹈冷淡的嗓音傲慢地响起。


“停下。”


美术头也没回,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他开始一点一点像布置画展一样摆出了自己多到惊人的颜料瓶。女孩儿正完成着她的皮鲁埃特旋转,听到导师的指令立马稳住身子,又因美术的在场而迟疑着回头张望了下,而后恢复本性,驯静地停在了原地。她的头发被挽成了髻,乖顺地贴在脑后。光从窗外丝缕泄入,贴合在她的鬓边额际,为她亚麻色的头发镀了层温柔的玫瑰色。美术来时她正跳着之前大获成功的《帕基塔》变奏,正好到动作轻柔而舒展的那一段。美术有幸曾受邀去观赏过首演,她比那时台上的演员青涩许多,但动作却无甚差错。他不明白为何舞蹈让她停下,所以他出声问道:“也许你终于记起曾答应了我要借我一名模特的事了吗?”


那盏红雾未曾向他递来一眼安慰,只半阖着他惺忪的眼,朝着女孩说道:“试试《葛蓓莉亚》婚礼变奏。”


美术亲眼看着女孩的表情从惊慌到惊惧,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学着舞蹈有气无力的模样,嘟囔着学舌,成功惹得女孩“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舞蹈睁开半只眼,慢吞吞地威胁那从不安分的艺术家,“如果你认为她还不够好的话,请下楼去找你的女神。”


“你知道我已经受够了绘画优美、真实、或者其他的一切,”美术抗议,尽管这抗议里也私心夹带着不尽的推崇,“我想要些不同的东西。我承认,她们的线条都不及你来得流畅,但鉴于你不肯为我白白耗费时光,那么,找到一个与众不同的舞者难道对你来说也是件难事吗?”


“那你就待在这吧。”


舞蹈的态度固然令人恼怒,但美术早已觅得达成目的的捷径——只要你对他表示臣服,哪怕真心不过一瞬,他也终会布泽于你。


美术毫不生疑。


女孩并不轻松地跳了起来,她尝试落地轻柔,以免令她的导师发怒,但当她真的这么做了,起跳时的高度又令她万分沮丧。她先前系好的发髻逐渐在不断跳起落下的重复动作里被重力征服,散开成一团亚麻色的波浪,在每一次的反复间化身挫败将她包裹。


美术抱臂靠在画架上,并不急切地等待着舞蹈给他的惊喜现身。


 


舞蹈终于睁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随意揉了把脸,无视了美术挑衅一般的有关“午安”的问候,来到女孩身后一些的位置,只是站着,就足够赏心悦目。他让女孩停下,走近,拿起地上掉落的发带,替女孩束紧发髻,重新拢住那团亚麻色的绸缎,而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女孩的胯骨上方。


“现在,跳。”


这是作弊。


美术一个局外人都足够清楚,这自然不算弹跳,这充其量只可被叫做“充满美感的托举”,但他闭紧了嘴巴,因为女孩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导师的动作而轻松下来,显然她也觉得这比起一种帮助,更像是一种羞辱。可舞蹈不管她怎么想,或者说,现世的忒耳普西科瑞才不在乎凡人的意见。


“等到你有能力自己跳起这么高的时候再来想羞不羞耻的问题吧。”


舞蹈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静,仿佛这样的方法当真一点都不匪夷所思一般。将简洁至极的独舞片刻间变成双人舞简直如同痴人说梦,可是因为导师原本便是舞蹈自身,那么进展神速也有理可循了。他完美地弱化了自己的存在,可美术还是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发掘出他那遮掩不住的光芒。他手臂的肌肉在举起年轻的少女时更加彰显了力之美,而随着女孩的跳跃间,舞蹈也在做着附庸般的横跳。他那永远沉着的肩,舒展的臂弯,即便一瞬也紧绷的足背,美术心满意足。那些曾令女孩万分发愁的弹跳,如今却成了她最无须担忧的动作。她几乎都要克服那种与幸福感一同而来的失重感了,舞蹈却在她身后开口,“我是在帮你练习,希望你不要忘了,这原本是段独舞。”


美术弯了弯唇角,这人还真是……令人意外。


 


他原先是这样的人吗?美术有些记不清了,但他记着他的每一次舞姿,笔迹从岩壁上的野性,陶罐上的涂鸦开始,经由河岸边的春心萌动,宫廷里的流目回眸,一直到剧院舞台上的优雅,未曾变过。他的身形是无可挑剔的美感的叠加,是岩浆迸发,火焰葱茏,也是冰泉凌冽,闪电雷鸣。他曾在毛利人的战舞里争雄称霸,到了芭蕾,却甘心将荣誉归于他面前的女性了吗?


他猜不出答案,也说不出这问题的立意从哪里开始怪异,但当他回到家,展开画布,挑选出最适意的那支画笔,将背景勾勒出的那瞬间,他知悉了答案。


 


 


 


 


傍晚。


 


他们相遇在觥筹交错的舞会之上。


舞蹈看着那名打扮入时的女人被喜好政治的政界领袖们一顿假意称赞,而后推向贵妇群中,又被娇笑不断的妇人们饰以繁杂的蕾丝花边,差点要缠住咽喉,于是他朝她走去,赶在她们成功把她推向下一个人群前截下了并不感恩的她。


舞蹈朝她伸出手,从肩头到肘弯再到手腕,弧度无一不精致。无论何时何地,配上这幅天生的姿态,即便他一句话不说,也能靠眼神得偿所愿。


 


舞蹈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带她离开舞会的中心,转身递给她一杯香槟,气度引得好多贵族们偷偷投来粘稠的目光,音乐看得清楚,大多是贵族小姐们,夹杂着一两个道貌岸然的贵族本身。


她觉得这个现象隐晦而大胆,已到了一种好笑的地步,但她也不打算同舞蹈坦言,尽管舞蹈才从令她迷惑的社交蛛网中将她解救。她只是太过理所当然地旁观着,缺少了最重要的幸灾乐祸的兴味,舞蹈竟也生出了“随她去”的想法。


他随意地开口,只想破坏她看透某些事的快乐,“今夜的乐团不知道你来了吗?”


音乐愣住,起先重点在前半句,等到她关掉自己脑内不停响着的天堂电台,仔细听了听发觉原来现场是有乐团的,可那演奏水平实在令人不忍继续听下去,于是她才明白整句话的含义。她莫名有些羞愧,为自己的可能性并不都能成就完美搭配。但当她再次倾耳,那糟糕的演奏水平却令她快活,她甚至愿意袒露这项新发现的乐趣。


比如:


“快听啊,真糟糕,右数第二个小提琴手翻页的时候比别人慢了半个节拍。”


“真可惜,鼓手再快一些就可以做到了,就像谱子上写得那样。”


舞蹈没能感受到这份快乐,他半开玩笑般的阻断音乐继续点评的欲望,“再说下去,我会忘记正确的舞步的。或许慢半个节拍,或许完全略过,就像……”


“就像这个鼓手一样吗?”音乐半仰起头,盯着他,指尖无意识地磋磨着杯口,漾出些过于清灵的声响来,伴着她过分好听的声线,足像天神惑乱人世,“别说笑了,你不会的,你和我是一样的。”


“除非,”女人的笑容突然绽开,她像是为了验证某种奇妙的可能性,拉着他的手,堂而皇之地溜出了正门。“除非你当真有那么依赖我。”


他在错愕之间转了转手指,疑惑在第一瞬间被女人得知。音乐朝他转过身来,反向走着。一手拉着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撩拨过盛放在月光里的花。


“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她的眸子里映着星光,“我们来看看你是否真有那么需要我。”


音乐的手并不小,她曾常日摆弄钢琴,也曾钻研过管风琴,偶有其他时候,也曾分心给筝陨等乐器作陪,手上该有的茧一个不落,但到底比不上他的。


舞蹈轻笑了一瞬,展开被音乐握着的手,复又把她的手轻而易举包裹起来,用掌心暖着,心甘情愿跟在她身后。


 


他与她站定,如同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在喷泉,花丛和月色的三角关系中找到了平衡。


舞蹈的左手被牵引着轻轻搭在她的腰边,而她也得享殊荣,将自己的左手搭在了那扇令人垂涎的蝴蝶骨之上。


他们挨得不算远,时而溅起的冰凉水花也总能让他们离得再近一点,最好能把互相缠绕着的气息也蒸发,复原到室温的闷热去。


她出声,音高维持在舞蹈的领结上方。


“现在试试。”她把自己的右手交付给舞蹈,连同自己身体的主导。


舞蹈于是带着她在这方寸之地缓慢地转起圈来,他一言不发,音乐知道,他惯来如此,倒也无可指摘之处。


因为知道,所以任由恬静的沉默蔓延。


 


可是这沉默是有截止时限的。在这样的沉默中,拥着音乐也算一条缪谈了,可是舞蹈早已习惯这样的荒诞。


他是不吝于起舞的,就像普通的人们每日做人一样。但他大多数时候是与音乐分隔的,今晚只是万千个意外中唯一成真了的那个。他的日常,与音乐的日常也无分别,只是音乐的涂抹在稿纸上,而他的修缮在四肢上。他的每一次跳跃,旋转,合身,又怎会无需音乐掌眼呢。


他知道或许下一刻,音乐便会叫嚣着自己的胜利,得出一个悖论,但在那瞬来临之前,他的舞步是从未有过的轻盈,常春藤在他的足底生根,使他暂得片刻的常青。


 


一曲舞罢,因为不曾有观众,便连谢礼也不曾有。


音乐执着于这场试验的结论:


“你看,没有他们的配乐,你的步子依旧没错过。”


“承认吧,你没有那么需要我,这是意料之中的。”


“明明是我该难过,而我还要一直哄你说话,你真冷漠。”


那舞蹈便给她结论。


离开前,舞蹈最后执着音乐的手,落下一吻:“如你所愿。”


 


 


 


 


傍晚时音乐收到了画,裹在细密的纸封里,她拆开,而后沉默。


未可知的颜料在她身上燔燎起来,惯常安静的眸子里酿着白炽的磷光,敏锐,美丽与热切的尊严。水波般的妩媚从她的肌肤中渗出,她的半截身子在玻璃菱格窗的反光中透明如同恍惚神圣的天神,另一半截和身后的椅子融为一体,归于永恒的黑暗,又在黑暗中散发着辉盈的光芒。


她未清醒时想,原来虚荣的篝火不是没有必要的。


音乐在暗色的天空下抚着那面自己的镜像,内心思忖着人类惯是会变弄是非的。


他不该与猴子相提并论。他不会消亡,他该活着且一直活下去。


他能迷惑世人,他是她另一种美的缔造者。


 


 


 


清晨的时候美术有关那少女的画终于能够完工。他起初想定格在那最终一跃的瞬间,但最终却还是败给舞蹈的流动感。那图中没有舞蹈的一姿一容,但却满是他的痕迹。


美术曾追求华丽,所以他在看台上为白天鹅的高傲矜持喝彩,也为黑天鹅的邪魅性感叫好;也曾追求真实,所以他来到后台,在那里他发现原来黑白天鹅只要有意,皆可成为有钱人们豢养的家禽。他自认高尚无暇,却也对“默兰”的美供认不讳,内心早早把坏脾气的舞蹈划为最坚定的同党,却也全然忘了即便傲慢如舞蹈,与他一母同胞,自然也该没什么不同。


舞蹈与她们是曾相爱的,即便一瞬,也曾跨越苦痛与荣耀,魂灵相认。


 


 


 


舞蹈合上眼,却是再次无尽的沉默。这沉默是之前那夜的未完待续,使人原地踏步,也使人乘胜追击。


她的节拍和休止符曾成就他的梦,强音与轻声也化成了手势与脚步,交响变奏,成了他最傲人的神迹。


他若未曾为无物起舞,那必定要从开篇便一头栽进音乐的迷幻陷阱里,可尽管他洞悉了她的魔力,也拯救不了自己的每一次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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